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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调查局 骁骑校 5994 字 2019-04-19

侯大亮看他是报社的,这会儿才耐住性子这么容忍他,要是普通老百姓,早就喊人把他铐起来清醒清醒了。

倒是那个黑丝轻熟女,姓索的,什么广告公司的女老总,倒是挺冷静,冷若冰山,脸色铁青,抱着膀子坐在那里,手下的小姑娘在旁边低声打着电话,好像在联系他们公司律师,让律师马上过来。

他堂堂一个派出所治安科长,现在坐在他对面向他反映案情的,不过是报社的两个小丫头而已。

至于另外一个小丫头,好像也是广告公司的,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一句话也不说,整晚上就坐在那里抹眼泪。

侯大亮心里烦的不得了,心说自己这个伙计怎么这么不着调,平时暴力执法,打打小商小贩就算了,今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连报社的人也打,但没办法,多少年的老伙计了,而且相互也用的着,还是得尽量帮他擦屁股。

侯大亮敲着水笔,皱着眉头说道:“你说他们打你们,是谁先动的手根据现场目击反映,是你们的人先动手打人的,而且一上来就下死手,把人家往死里弄,人家打他,也是为了把同伴救下来。不管怎么说,现在是人家躺在医院里,你们好好在这坐着你说这个情况怎么算让谁来说,你们都不占理最多是互殴。”

旁边的陈主任扔下电话,马上嚷嚷着:“你不提我还不说了,我们小卢呢我们小卢现在在什么地方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侯大亮把水笔一拍:“我怎么知道群众反映,是被他女朋友架走了对了,就是他女朋友指使新疆人殴打行政执法人员的嗯,现在我们需要你们协助,提供你们那个小卢的女朋友身份信息,现在她涉嫌寻衅滋事,煽动暴力抗法,我们需要她过来配合调查。”

“啪”

一次性杯子重重摔在地上,里面的半杯水甩得一地都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索总站在那里,面色惨白,指着侯大亮,声音颤抖,泣不成声:“你你还是不是人你知道小卢为什么动手吗”

侯大亮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她:“你怎么说话的这是派出所,信不信我把你铐起来”

在他眼里,报社还有点能量,但广告公司没什么可怕的,即便是报社,这个陈主任在那里大呼小叫打了半天电话了,侯大亮早就看出来,这小子也是色厉内荏,根本没几个有能量的朋友,净在那里瞎咋呼了。

陈主任也是气得满脸铁青,他犹豫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不要面子了。

他招手叫过广告部的一个小姑娘,低声吩咐道:“你出去,给采编部老张打电话,这老头这会儿不定在哪儿喝呢你知道吧,夜市上领着新疆人揍城管的是他闺女,这事儿他得管你就说他闺女惹祸了,把事儿说的严重点他面子大,让他找人妈的不信办不了他个小派出所”

第二十二章木乃伊归来

江北市南郊,有一片波光荡漾的野湖,南岸是鱼塘区,依山傍水,风景如画,这儿有大大小小好多鱼塘,用湖里引进来的水养着常见的鲫鱼、草鱼、鲤鱼等淡水鱼类,以及甲鱼和泥鳅,大都是附近村民在经营,有的往市区水产市场送货,有的直接经营垂钓生意。

这儿每到节假日,就会有很多市区的钓鱼爱好者过来垂钓,鱼塘附近的公路边停满各种车辆,从奔驰路虎到便宜的qq,比亚迪都有,摩托车电动车也不少,总之这里是垂钓者的圣地。

其中有一个最为宽阔的鱼塘,旁边建了一座农家大院,院子里一座朝南的农家小楼,黑漆大铁门,围墙圈起一片占地颇广的院子,院子里爬满藤曼,空中结满了葡萄,院外开了几分地,种着葱蒜韭菜之类蔬菜。

此刻,这座小院里灯火通明,烟雾缭绕,混着孜然和辣椒面的香味儿飘散到半空,伴随着香味儿传出来的,还有卡拉ok吼歌的声音。

院子中央摆着个烧烤架,郭援朝大爷叼着一支中南海,披着小褂,抓着大把肉串、鸡翅,还有串成串的小草鱼和泥鳅,眯着眼睛,一边撒辣椒面,一边翻烤,跟着音乐哼着曲,很是怡然自得。

葡萄架下摆着露天卡拉ok,张洪祥张大记者一手握着麦克风,一手端着酒杯,大光头反着光,闭着眼睛,纵情的吼着: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

旁边小桌上摆满了各种烤串和啤酒、二锅头,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围坐着,抄着肉串啤酒,边吃边说笑,不时地还给张洪祥的歌声鼓掌喝彩。

张洪祥在江北市有两处房子,一处是早年报社的福利分房,位置不错,在市区,而且离报社很近,但是面积只有八十平方,另一处就是这处院子。

他看中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没有城市的喧嚣浮躁,另外还能钓鱼,便租下来作为自己的“乡间别墅”,其实主要就图个玩儿,呼朋唤友方便。

院子的房东是郭援朝郭大爷,老头快七十了,退伍老军人,参加过抗美援越,无儿无女,原来在高土坡住,修自行车为生。

后来高土坡拆迁,郭大爷的一些老战友、还有高土坡的几个胜似儿女的晚辈,大家出了一笔钱,想为他在市里的高档小区买一套大房子养老的,但是郭大爷住惯了原来的平房大杂院,住不惯高档小区,于是大家为他在这儿踅摸了一座农家小宅,风景好,地方大,关键是有院子,用江北老话说,叫接地气。

郭大爷年纪大了,一个人住那么大的院落,周围又没有街坊邻居,总感觉空落落的,两年不到,感觉反倒老了许多。于是他干脆把院子里的二层小楼和旁边的西厢房租了出去,他自己住在东厢房,一个人住,感觉满够了,比原先高土坡的小窝棚条件好多了,而且每月到手的租金,比原来修自行车和低保加起来还多,生活条件也大为改善。

张洪祥是个爱玩之人,他租进来之后,也把活力带了进来。隔三岔五呼朋唤友,钓鱼,喝酒,唱歌,还养了一条大金毛,成天跟郭大爷养的小黄狗厮混,还生过一窝小狗

就这样,张洪祥和郭大爷不但是邻居,还成了忘年交,老哥俩没事就在一起喝两盅,吹牛,聊那过去的故事。

郭大爷几杯酒下肚,三句不离当年抗美援越的光辉事迹,而张洪祥则大吹早年被报社派驻新疆、跑遍天山南北采风、顺便勾搭文艺女青年的故事

明天是周末,今晚张洪祥喊了几个玩摄影的朋友过来,不醉不休。下午正好郭大爷钓了半桶草鱼和泥鳅,老哥儿几个买了羊肉、鸡翅、臭干、青椒什么的,郭大爷亲自操刀烤串,大家伙儿就着冰啤酒二锅头,吹着凉爽的夜风,唱着歌,吃着肉,好不快活郭大爷都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

毛毛和小四摇着尾巴,在大家脚下钻来钻去,寻找打赏丢下来的骨头。

桌边张洪祥的一个朋友喝完一杯啤酒,站起身来:“郭哥,来来,我烤一会儿,你坐下吃几串”

“没事,”郭大爷叼着烟,眯着眼睛刷油,“吃你们的。我这会儿没少吃。”

桌上一个手机响起来,郭大爷看了一眼,扭头喊道:“祥子,手机响了”

张洪祥搁下话筒,一招手:“卫东,来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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