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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 宗辰 6698 字 2019-04-21

可这几个御史,相比曾毅而言,什么就不算了,曾毅若是真在他们投诚后,还要揪着不放,那是真要坏名声的。

可以说,牛景德,好收拾,曾毅想怎么收拾,都行的。

可是,这几个御史,曾毅却不好动,尤其是对方投诚后,动了,太落身份了,不动,却又让一群宵小放肆。

对此,曾毅可以说是很为难,不过,最终,曾毅还是想出了那么一个办法。

动,还是不动,这个,自然是要看他们是真投诚,还是假意悔改。

曾毅刚才接见那几个御史的时候,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却也暗示了下去,想要投诚,可以,当初他们是怎么参奏他曾毅的,现在,就怎么参奏牛景德。

不说是编排什么罪名了。

曾毅来南直隶这么久了,又有锦衣卫在,自然知道,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虽然官职不大,可,其权力却不小。

且,南京城,又没什么真正的大官重臣,比起京城来,自然是要好的多。

是以,久而久之,牛景德行为处事,却是逐渐的有失分寸了。

一些隐秘的事情,或许,下面的御史不知道,可问题是,时间长了,牛景德平日的作风,就已经有些不正了,这些,下面的御史,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些,足以让这几个御史参奏了。

而且,参奏什么,不重要,曾毅也不指望这几个御史,就能把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给参倒了。

牛景德能为右佥都御使,坐镇南京都察院,背后,岂会没有朝廷重臣的支持

只不过,这半年来,由于曾毅的盯着,和锦衣卫的作用,牛景德背后的人,却也是不敢露面的,怕是被曾毅发现了,然后顺藤摸瓜,给找麻烦的。

毕竟,当初,让牛景德出头,就是其背后的人,不想直接招惹曾毅的。

而这个猜测,在都察院的那几个御史投诚以后,曾毅从他们的嘴里,更是得到了证实,只是,他们几个,只是喽啰而已,也不知道牛景德背后的大臣到底是谁。

若非是曾毅在这镇着,牛景德早就活动回京城去了。

是以,让这几个御史参奏牛景德,并非是要靠他们参倒牛景德,而是,让他们在百官的跟前,彻底表明立场。

“曾毅这是在逼我们啊。”

几个御史拜见过曾毅以后,并没有四散回家,而是找了家酒楼,要了雅间,仍旧坐在一起,商量事情。

“就知道,曾毅在宽容,也不会轻易饶了咱们的。”

年纪略长的御史叹了口气,不过,脸上,却是多了一丝的光彩,道:“其实,这样,也行,总好过咱们一直在那提心吊胆的吧”

“曾毅既然已经把条件说出来了。”

“咱们若是能做到,就做,以他的身份,以他的官声,也不至于骗咱们的。”

“若是咱们做不到,那,就等着他的惩处,也就是了。”

的确,正如这年纪略长御史的话,最起码,现在知道,如何,才能平息曾毅的怒火了。

如何,曾毅才能饶了他们,至于做不做,就要看他们的选择了。

“只是,他的要求,看似不难,可其实,却是要咱们的命啊。”

另外一个年轻的御史苦笑:“若是咱们参奏牛景德,这老匹夫被曾毅盯上了,倒没什么,不怕他回头报复咱们。”

“可是,牛景德这老匹夫背后的人呢”

“更何况,咱们御史,就是该铁骨铮铮,若是咱们此时参奏牛景德,岂不证明咱们屈服了更不证明,当初,咱们是在构陷曾毅咱们的名声,可是真没了。”

“日后,这御史,怕也干不去了。”

这年轻御史的担心也是很正常,在官场上,最忌讳的,并非是墙头草,而是这种易反复的人。

这样的官员,哪个势力敢真的相信他们

一旦如此,就算是他们躲过了此劫,他们的名声,也没有了。

尤其是他们几个,年纪略长的,其实,也不算太大,年纪轻的,就更不用提了,这么一来,日后,他们的前程,可就是毁了啊。

“眼前这一劫若是过不去,还谈什么前程”

年纪略长的御史也是楞了一下,不过,随即叹了口气,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咱们也是被牛景德那老匹夫给害惨的。”

“看咱们几个无门无户的,如此的拉咱们当出头鸟,当替罪羊。”

从头到尾,一直坐着的另外两个御史,却是有一个碰了碰另外一个,道:“平日里,你也是谋略不少,今个,也说个主意。”

那被碰了的御史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的沉着,道:“小弟这里,倒是有个主意,或许能对咱们几个有些好处的。”

“这招狠啊。”

都察院内,左都御史戴珊手里拿着一道奏折,面上,却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奏折的最后面,署名,是南京都察院的四个御史的联名。

而这四个署名,戴珊却是记得很清楚的,当初参奏曾毅的奏折上,总共五个署名,其中就有这四个,一字不差,而另外一个,则是坐镇南京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牛景德。

也可以说,这封奏折,仍旧是五个人的名字,全都出现了。

只不过,与上次参奏曾毅的折子不一样,这次,最后署名的是四个御史的联名,而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的名字,则是出现在了奏折当中。

戴珊手中拿着的奏折,四位当初参奏曾毅的御史裴、越、怀、罗四位参奏牛景德的折子。

折子当中,尽数牛景德在南京城内昏庸之举,猖狂霸道,只是,却也并没有写的十分过分,只是让人看了以后,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能接受,但是,却又不至于对牛景德造成太大的伤害。

若是单看此,或许觉得裴、越、怀、罗这四位御史的文采,不过如此,可是,若是把整道奏折全都看完,戴珊只能是佩服裴、越、怀、罗这四个御史。

这四人,真是要把牛景德给坑死啊。

前半道折子,写的是如此的平凡,后半道折子,写的,却是压抑无比,凄惨无比,把四个人说成是了受了委屈无处诉说的小媳妇一般。

而那恶婆婆,自然就是坐镇南京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牛景德了。

而那参奏曾毅的奏折,也是在牛景德的逼迫下,被逼无奈,才会如此的。

更甚至,牛景德还打一给一甜枣,如何的威逼利诱。

可以说,这几个御史的这道折子,真是证明了一件事,越是有威胁的时候,越是容易超常发挥。

这道折子,真真假假,尤其是后半段,大多数都是真的,只是强调了一点,他们从头到尾都是被逼迫的,除此外,在没什么添油加醋。

可,也正因为此,才让戴珊佩服的。

参奏牛景德,若是奏折太过言辞锋利了,怕是没人信的,也只有如此,才会让人相信的,毕竟,看似言辞不锋利,可是,实际上,这却又是刀刀见血,深入人心。

“这道折子,如此扳倒牛景德了。”

“真是可惜啊。”

戴珊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好歹也是坐镇南京都察院,却连手下御史何等能力,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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