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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帝国 安东野 5432 字 2019-04-28

另一个女人吃吃的笑道:“千万记得哦,耽误了我们姐妹和陛下的双修,你这四品太医院的官儿也就不用当了。”这个女人的笑声如银铃,一双眼睛也像是铃铛一样,又圆又大;但是她一大笑起来,这双大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弯弯曲曲的线,绝对可以绑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

在她们面前,梅御医变得乖顺异常,点头哈腰的道:“苟青二姑奶奶的吩咐,下官谨记在心。”

两姐妹都没有给很梅御医太多的难堪,而是适可而地上了轿子,在朱雀等人的前呼后拥下,轿子很快就抬走了。

梅御医总算松了口气,却还是在叹气,走入裁衣店内,柜台后有人道:“你怕她们”

问话的女子年纪虽然比较小,也不怎么太小,看起来却像是小姑娘,人人看见都忍不住想要抱起来亲亲的小姑娘。

这位裁衣店老板娘朱七儿很可爱,她虽然不能算太美,但是她爽脆,明朗,干净,就像是一个刚从树枝上摘下来的青梨。

“你知不知道这两位姑奶奶是谁”梅御医轻车熟路的在柜台前一张凳子坐下,自然而然地端起桌上的茶壶喝了一口茶水,仿佛这里是他的家一般随意。

“她们不是新上任的萨满大祭司苟玲大姑娘和苟青二姑娘嘛”朱七儿手里不停地忙着活计,漫不经心的问道。

“说好听些事大祭司,说难听些,就是两个婊子。”梅御医抹了一下嘴巴,轻笑道:“自从竺洛大人和鱼鱼姑娘先后叛逃关东后,长一辈的红衣大主教非死即叛,曾拜在李德大法师门下的着苟氏姐妹,就挖空心思、通过宫里的门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这份美差,李德大法师你知道吗就是京城四少之一顾晓刀顾二公子最好的朋友,六年前得罪了天依商盟长老金牙先生,被追杀至状元桥下劈为两段的那个”

意识到自己说跑题,梅御医急忙转回话题道:“这对苟家姐妹没在她们那死鬼老师学到什么真才识学,倒是各自学了一身卖骚弄乖的狐媚本领,趁沐风陛下祭司神灵之便,将陛下迷得龙心大悦,朝云暮雨,乐不思蜀;想想那姐姐苟玲也是有家室的人,家里一个五岁儿子,丈夫在内廷领着闲差的御用车夫,每天架车载着陛下去嫖自己的老婆和小姨子,这王八当得倒也逍遥自在;那个妹妹苟青未婚夫也在亲卫军万山大爷麾下做少、将旅长,还没结婚,绿帽子已经戴的妥妥的。”

“你一个四品的京官,下了班不回家陪老婆,跑我这小店搬弄八卦这些花边新闻,倒真真是个无趣之人。”忙碌中的朱七儿,忍不住打击他道。

“不过说起来,这姐妹俩和你那位唐一更还有些关联的”梅御医欲言又止。

“一更”眼睛一亮之后,朱七儿苦笑抢白道:“没来由扯上他做什么”

“你听我和你讲啊。”梅御医凑上前来,道:“这两个小骚货的娘家母亲许玉云,是靖南大将军夫人许玉霞的大姐,而将军夫人的二姐许玉彩的小女儿宋海燕,正是嫁给唐一更堂兄唐风的那位少夫人,不过现在唐帅被陛下去了军职,在家闭门思过,唐门的人气势由此短了,极少在街面上走动啦。”

“也是一些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关系,再说与我有何干系”朱七儿随意将散落下来的发髻,用根发带一系,歪在颊旁,显得风情万种,很有着一股让人犯罪的小女人味道。

将这一曼妙优美的小女人动作尽收眼底的某御医,暗自吞了吞了口水,没话找话道:“老板娘还没有唐将军水师的消息吗”

“听在花都和伽罗间走动的客人说,一更跟着唐风大少爷的战船出海攻打蛮夷海盗,被顾西楼叔侄断了后路,上不得岸,又苦于无处伸冤,被迫下海去做海盗了。”说话间,朱七儿一双秋水美瞳,已经红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梅御医看在眼里,心猛地生疼。

0239强盗

天色逐渐昏暗起来,远处天际云层翻滚,树摇马惊,街上的行人,纷纷抱头疾行,两边的店铺伙计,一面嘴里嘟囔咒骂着,一边忙手忙脚的关窗上门板,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街市,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突然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又要起风了,才安生上半日。”朱七儿走出柜台,探头张望了一下东北风起云涌的天空,瘦瘦小小的身板来搬门板,叹气道:“昨日里一场风,把房上的几块脊瓦都掀飞了,还没来得及补,今日这风沙又来作怪,生意越发不好做了。”

“明日我找后街的崔瓦匠父子过来给你修缮一下,那老儿的儿媳妇月前难产,我帮过他们,也不用付手工钱,只招待他们爷俩一顿酒也便是了;眼见雨季就要来了,不是耍的。”梅御医急忙过来,帮忙年轻貌美的小寡妇合力将一块块分量不轻的门板抬过去上好,搬动过程中,难免有意无意的碰了碰朱七儿的小手。

“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做官的造了什么孽,惹恼了萨满神,降下这偌大的风灾来,城外的庄稼都毁了,信众辛苦了一年,到头来颗粒无收;西城贫民区的帐篷屋舍全飞上了天,十几万人住在露天街上,教皇陛下只管躲在温暖如春的教堂里和那些女教士淫乐,也不过问一下花都百姓的死活。”朱七儿絮絮叨叨的埋怨着帝都的现况。

“唐帅被责令病退在家,内阁大臣们受此影响,大多人心涣散,敷衍度日,救灾赈民的事儿,相互推诿,一拖再拖,只是苦了穷苦百姓。”梅御医暗中盘算着,待会如何趁店内无人之际将这自已惦念多年的小寡妇弄上手,口里继续道:“可笑的是沐风陛下,不在城建规划和风沙治理的源头上想办法,却听信苟家姐妹占卜的谬言,把这场沙尘暴天灾归咎于即将到京问罪的安征东,说什么安东野大将军王是天煞孤星转世,若不早早除之,必定为害苍生,祸害无穷,这等荒诞妄论,沐风陛下偏偏就是信了,当真是可笑至及。”

就在两个男女要将最后一块门板合好之际,一把弯刀突然自门外伸进即将合拢的门板缝隙,格在当中。朱七儿和梅御医倏然一惊,就听外面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起风了,行个方便,暂避一下。”

那声音没有一丝人的气息,更像传说中地狱里的勾魂使者,听得朱七儿当时脸色吓得白如窗纸,毫无主张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不好意思,客官,小店打烊了,您另请方便吧。”壮起起胆子,梅御医声音颤抖的扬声道。

房门还是被强行推开了,跟着风沙一起卷入五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女刀客,各人的五官相貌,有一大半被照在脸上的面罩遮挡,虽是看不清长相,但以他们矫健的身材而论,都应该是一些相貌不俗的年轻人。

五个人一进屋,店里的气温当即降到了冰点,他们身体里透出的森冷杀气,不见任何语言动作,已然迫使屋子里的主人和另外一位来打主人主意的梅同学,哆哆嗦嗦的抱在一起。

最后一个进屋的刀客,随手将房门板的门栓插好,转身怀抱弯刀守在了门口;另外的两男一女分别站在了窗口、内间过道和柜台后,默契熟练的配合站位,不由得不让躲在角落的一对男女心里同时冒出一个不好的行业词汇:劫匪

“青天白日之下,堂堂萨满圣地、天之脚下,这伙强盗竟敢登堂入室抢劫,也太目无王法了不能在小娘子面前装熊,说什么我这个大夫也是玩刀的啊”梅御医心里想着,胆气一壮,挺胸将身边的小女人挡在了后面。

看起来是这伙强盗头头的一个家伙,随随便便的一屁股坐在火炉旁的三条腿凳子上,双手拢火取暖,嘴里旁若无人地哼着一支小调。听那小调曲风,好似来自关东一带的乱弹。

不速之客也不说话,倒好似果真是进来躲避风沙的。巴不得这些煞星早点离开、成全自己好事的梅御医向身边的年轻小寡妇使了使眼色,后者会意,心疼的从柜台里搬出钱匣子,战战兢兢地推到那烤火客人面前,颤声道:“就这些了都给你”

那一脸亵笑的青年首领,嘴里叼着根牙签,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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