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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曦没给晏旭冬说话的机会就掐断了电话,虽然跟家里出柜了,但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勇气在公开场合承认自己是gay,更别说现在又是一个双体人的事了。他承认他在这件事上很胆小,他花了两年的时候才接受自己是双体人的事实,因为知道的人没多少,当初又远离自己,现在又成了他的男朋友。可是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他是双体人他就很介意,总感觉自己是个怪物一般。

还有顾董那该怎么说秦正又会怎么跟顾董说顾董对他有提携之恩,所以有些事情是不能瞒着的。

晚上,某餐厅。

晏旭冬看着邱曦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怎么了,请我吃饭怎么都不看着我呢。”

邱曦回了回神:“我有在看你。”

晏旭冬伸手将人揽进怀里,用下巴小狗似的蹭了蹭他的脸:“你是在透过我看后面的墙。”

邱曦被他下巴上的胡渣扎着了,伸手摸向他下巴,刚长出来的胡子非常扎人,他又摸摸自己的下巴,身为男人他也很想长胡子啊。

“扎着你了没办法,太旺盛了一天得剃两次,不然不出一星期我就成了大胡子了。”晏旭冬摸着自己的下巴挺无奈的,看着邱曦光溜溜的下巴还有点羡慕,“我要是你那样能省很多时间,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剃,烦着呢。”

邱曦从包里拿出剃须刀递上去,晏旭冬喜出望外:“还有礼物送我的邱哥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秦总送的。”

“秦总宝禄集团的秦正他居然会送东西给我,你告诉他我是你男朋友的事了”晏旭冬已经在拆包装了,“还是大牌子,我还没尝试过手动呢,没有泡沫吗”

邱曦见他完全没听出来他的意思,恨的推开了他,夺回剃须刀说:“这是秦总送我的,他说我没用过这个东西,送我一个纪念一下。”

晏旭冬再傻也听出不对劲来了,剑眉一皱:“他送你这个做什么他怎么知道你没用过”

邱曦咬着唇说:“你说呢他怎么知道我是你不是说菲亚特是保密性最好的医院吗,为什么他去了一趟医院就知道我的事了”

晏旭冬举手:“你怀疑是我说的”

邱曦冷哼一声:“我还没有那么傻。”

“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邱曦不说话,这种时候默认就等于承认啊,晏旭冬哪还坐得住,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他乱说的。”

邱曦问:“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我的事”

晏旭冬悄悄躲远了些,老实交代:“我死党,我妈我姐,还有我表哥跟他老婆,就这些。”

邱曦额角跳了三跳。

晏旭冬又顶着被打的危险跑回来:“你别生气,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正常到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根本不是丢脸的事。”

“我没生气。”话是这样,但这低气压已经将晏医生冻住了。

第30章白衣天使和社会精英

晏旭冬顺抚着他的后背,这是个安抚情绪的动作,尽管邱曦说他没生气,但只要没瞎都看的出来他不高兴。

晏旭冬一边顺毛一边将温热的大麦茶塞到他手里:“邱哥,你觉得自己是gay很丢脸吗”

邱曦双手捧着茶杯摇摇头:“没有,只是怕别人用怪异的眼神看我。”

晏旭冬说:“为什么怕你又没有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我们跟他们一样有着公民的所有权利,你既然这么怕为什么当年还能为了他私奔”

邱曦转头看他,眼神都暗淡了,为什么为了他离家他真的好想回家,他想父母,可是当初闹成那样,现在自己又混成这个德行哪有脸回去面对二老

“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晏旭冬顺毛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希望邱曦能快点将心里的那根刺拔掉,破裂的伤口他会给他修复好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邱曦低低地说。

晏旭冬握着他的手做好了一个聆听者的姿势。

“跟所有的故事差不多总是那么巧合,我们在同一个班同一个寝室,而且还是上下铺关系。刚开始我们一直关系一般。他话不多,总是帮我做些提水打饭占座的小事,因为他也会帮其他室友做所以一开始我也没在意,根本没想那里去。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开始慢慢走近,很自然而然,等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为好朋友了。”邱曦淡淡的笑了一下,能从他浅淡的笑里看出一丝苦涩,“即使我们成为形影不离的朋友我也想不到我已经喜欢他了。大三我们又到了同一个实习公司。

这样即使毕业了我们还是在同一个地方,下班后依旧相约吃饭,打游戏看电影。实习期结束后我成了正式员工,而他去了另一家公司。我们才分开了一个多星期,我就发现我意外的想他,一想到他不在身边,一想到下了班还看不到他就非常难受,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忍不住打电话给他,当知道他也跟我有同样的想法后我觉得很开心,像个傻瓜笑了一整天。我感觉心里甜甜的,他说的每句话都让我脸红心跳。我开始在意自己的外表,我想给他留下最好的印象,甚至学别人喷香水。

不过幸好我们两个都是傻瓜,所以谁也没有取笑谁。就这样过了半年,虽在同一个城市但有时因为工作的关系要半个月才能见上一面,虽然每次见面都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明明什么都没做,连牵手都没有,可是两人心里都十分兴奋紧张。后来就跟狗血故事一样,那年寒假他来槐城找我,我没想到他会来找我,所以很激动,然后第一次接吻了。在我们亲吻的时候我爸突然闯入了我的房间,因为门锁坏了。我爸二话不说就举起手里的实木板凳朝我砸来,他为了保护我实实在在的挨了一板凳,方凳四角十分尖锐正好砸在他耳后,当场就流了很多血。我吓坏了,又气的不行,去夺我爸的板凳。没想到他又扬起板凳朝我砸来,那一刻我好像不是他生的一样。

我看到爸爸眼里的怒火,我听见妈妈在客厅里的哭泣。爸爸发火的时候妈妈是不敢阻止的,从小就不敢,她是典型的农村妇女,依附男人活着。他没有砸中我,因为我夺走了他的板凳。他又怒气冲冲的跑到厨房拿来了一根粗长的擀面杖,我知道他不打中我是不会罢休的,所以这次我没有躲。他一棍打在我膝弯里,我跪了,膝盖与地板接触发出了很大的响声,但我跪的特别直,也没有吭一声,然后背上就落下了擀面杖。落到第二下的时候王世昆从背后抱住了我,我挣不开所以擀面杖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身上。

王世昆的血流到了我身上,将我白色的毛线衣浸红了一块,特别触目惊心。我难过极了也愤怒极了,爸爸发大火的时候总是一声不吭上来就打,打到你认错为止。以前我即使不知道自己错哪了还是会认错,可那次我没有。我气的发抖,王世昆被打的直抽冷气,我又心疼的要命。

我妈在客厅里哭:你就认个错吧,说你以后不敢了,说你只是贪玩,说你再也不跟他来往了,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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