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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卫公子 夏门 6015 字 2019-05-07

经过百般厮杀。饶他用尽万般手段,一路渡河,进逼池,却是举步维艰,好不容易花了接近十天才突破了三十里路。得以在渑池城北二十里开外安下两座大寨。

比之武艺。徐晃对他布阵兵谋同样拥有了无比的自信,但偏偏就在引军征战之上。他竟拿徐荣没有半点办法。

不提进军时那游走在外地数千驱之不尽的西凉游骑,城北两万凉州兵马卡住大道,当道扎寨便让他如鲠在喉,混不自在。

事实上,几日来,战阵较量,无一例外,徐荣都将他压制地死死,明里说是各有胜负,但实际上徐晃反倒伤亡惨重。

三万人马,十数日来,连池也没碰一下,竟然伤亡接近五千,这还是他用尽手段死命减少伤亡后的数目

徐晃当真万分郁闷,却又无比佩服对面大营中的那个家伙。

便如今日晌午一战,无论怎么看都是最薄弱的侧翼,竟然在内里布上了重重陷阱,两千精骑地突袭冲杀,看对方军阵一片散乱,他本是欣喜万分,谁知道里面竟然有三排长枪,转瞬变阵化作却月,反将两千人马围裹在中,最后连人带马连渣都不剩。

当时徐晃几乎眼睛急得一片充红,差点纵马提斧亲自领军上前冲阵了。

今日失利,徒劳折了许多人马,一想到这几日里憋满了气,徐晃竟忘了军中忌酒,喝得满嘴酒气。

而便在这时,忽而听得主帐外一片喧哗,还未反应过来时,只见一信马浑身染血,满脸哭丧大叫而入,一把跪伏在地,哭喊道,“报报将军东大营,被徐荣袭营,小人拼兵相救啊”

酒樽锵然落地,徐晃脸色大变,继而一把将那伤员提起,怒声道,“什么东大营被徐荣偷营我早吩咐,让程及多加防范,为何不听我吩咐”

那冒死杀出重围信马眼看徐晃满脸怒火,震如雷鸣的吼叫,竟是忘记了满脸哭丧,浑身颤抖不已道,“将将军程将军已经叫人多加防备了,但但,但那徐荣兵马竟不知何故从我军营后背杀出,四处纵火我等实在不知啊”

“后背”徐晃猛然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对军帐外吼道,“传我军令速速整军,发兵救援东大营”

“妈地我让你等密切留意徐荣军营动向,如此多人马偷袭,为何浑然未觉”徐晃一脚踢碎酒醉,披甲执斧,只待军马匆匆集结,却是怒不可揭对帐下将校厉声吼道。

“回回禀将军我等受将军军令,不敢马虎但,徐荣大营这几日来,除了与我军厮杀以及数拨曹阳押运粮草的军士,并未有过兵马调度啊便是那数拨押运粮草之军,还是将军下令不可轻动,怕是徐荣诈兵我等实在未有疏忽啊”骤然受徐晃那怒火焚天地注视,一干将校几乎惊若寒蝉,但始终有人颇觉委屈,硬着脑袋哭丧着脸道。

“运粮运粮兵马该死该死啊”徐晃眼中霎时闪过一丝明悟,牙关几乎磨得刺响,这才双目赤红遥望东面,一狠声道,“传我军令发兵城北徐荣军营”

“将军为何弃东大营不救,反攻城北”当即便有人茫然惊呼脱口而出,但一望见徐晃那饱含杀气的眼神却又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若此刻去救,已经迟矣不必多问且随我来”夜风吹拂,徐晃那浑身酒气缓缓吐尽,缓缓恢复了平日了的清明,一扬大斧,眼中却是寒光凛凛,“徐荣你袭我五千儿郎,我便在你归路,重新夺下五千尸首”

东大营,几乎已经沦为一片火海,徐荣勒马遥遥望着那营盘之中,明明便是偷营,但区区五千人马,骤然受袭,却还能释放出如此强横的战意。

“河东徐晃果然名不虚传”徐荣眼中颇为赞叹,那一阵阵孱弱,慌乱,但依旧宁死不屈地怒吼,仿佛也燃起他胸中沸腾地血液。

这一步棋,他已经布置了许久,甚至在徐晃刚扎下营盘的时候就已经暗中筹措,为此,他甚至冒险将运粮辎重大大方方地暴露在徐晃眼前,迷惑他的视线。

几日来与徐晃连番斗阵,徐荣也几乎是竭尽全力,他与徐晃同样是稳妥型的主帅,能够压制住徐晃一头,每每靠的都是险棋。就如同这一次

徐晃布下的东,西两座大营,互为犄角,攻守互补,甚至展开了许多暗中密布的探马,他稍有动作,便几乎瞒不过徐晃,虽然这三万人马无法冲过他城北卡住的钉子,但同时他也无力大举击破。

为此,他不得不冒险走上这一步险棋,很显然,徐晃的谨慎,成就了他拔除东大营最好的助力,只要能破掉一营,那么剩下的那座主寨,威胁便小了许多

想到此处,徐荣不禁微微笑了起来,遥望西面,眼中战意彪炳,“徐晃你又输在了我的险棋上了东大营,你双角已被我扳断一支,现在你又该如何反击呢”

渑池城外,白日里沙场染血,深夜里,火光冲天,喊杀四起,今晚注定月色又该是一片血红

第二卷黄巾乱第二百一十七章攻冯翊,阳翟郭嘉终出世

城上守将听好某乃并州牧杨奉将军麾下先锋廖化事,我家主公亲提义师而来,尔等何不早降,或可保全一身性命,满城百姓”冯城下,廖化两万人马逼近,当先纵马提枪,遥指城楼,高声作喝。

“谋反匹夫丞相拥天子正统,匡扶社稷,尔等竟敢犯我边境今日有我牛辅在此,休要放肆”牛辅怒目跳在城墙上,浑然不顾城下一片密密麻麻,雄壮肃然的两万精锐,兀自遥指城下廖化高声做骂道。

“助恶逆贼,竟敢口出狂言,且待我打破城池,鸡犬不留”廖化亦是大怒,也不再言语,勒马便返回军中。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悠远苍茫的号角声霎时而起。仿佛唤醒了沉睡中潜藏的野性,两万人马,霎时爆发出骇人杀气,人人双目渐渐微红,充满了狂暴凛冽的气势抬起头来,仰望冯城那高大宽广的城墙。

“来了”牛辅虽大斥廖化,面不改色,但谁又知道,此刻他衣甲内竟是一片湿淋,握紧兵器的手心,更是一片黏着。

“咚咚咚咚咚咚呜呜呜”一鼓响,并州军阵蓦然分开,却听一阵沸腾喊杀,无数云梯,冲车蓦然而出。

“前阵缓进”忽而又是一阵高喊,通过信马游走,交叉传递,霎时响遍整个军阵。

“哈”先列数千盾戟,猛然齐声一喝,以戟击盾,蓦然爆发起惊鸣铿锵。这战前起手,几乎已经是杨奉帐下军队开战前的标志了。

而所有人的心跳,血液的沸腾,也随着那一声声戟盾地碰撞,铿锵不绝的金属刺响而越发快速。

“盾起”一声高喝。

“刷”三千盾戟。,将云梯。

“咯”牛辅紧张的干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越发靠近的三千盾戟,那黑色的衣甲,沉重肃然地杀气。仿佛空气也越发粘稠而难以呼吸。每一个人踏着坚定的步调,没有一丝犹豫。

高高抬起地右手。隐隐有些颤抖。

“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默默的等待计算,牛辅眼眶一瞪。大手猛然挥下,厉声大喝,“全军听令放箭”

“喏”城墙上齐刷刷,早布满了弓箭,一声令下。一通丝毫不逊于并州将士的吼声刺破云霄。与此同时,还有漫天飞蝗入雨。

几乎掩盖了半边天色。那白色的箭羽,在满布天空,却成了一片黑色。

“咚咚咚咚咚咚”鼓声音调陡然一变,本在缓缓行军地前阵,步调霎时加快,呼啸而起的是铺天盖地地喊杀,云梯,冲车,架桥更是抬起冲前万般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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