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侠 分节阅读 328(1 / 1)

昆仑侠 骁骑校 5036 字 2019-08-29

d生死未卜,他差点坐在地,首先确定这不是诈骗电话,然后问清楚医院所在,苏容茂看看墙的时钟,外孙子该放学了,但还没到家,也许和小伙伴们一起复习功课,这是常有的事情,他打了个电话给王锡之,无法接通,于是打王锡之的好朋友塔格的电话。塔格正在家里做功课,突然接到王锡之外公的电话,问他有没有和自己的外孙子在一起,答案当然是没有,苏容茂很着急,他说你苏阿姨出事了,请你帮爷爷一个忙,尽快找到锡之,大家在医院会和。“什么事”木孜看到塔格表情凝重,意识到发生了大事。“苏阿姨车祸重伤在医院抢救,他外公找不到王锡之了。”塔格说。木孜迅速行动起来,一边在同学群里呼叫,一边通知班主任,高一七班的班主任刘璐老师还在学校没走,她试了几次也联系不自己的学生,于是去学校大门调取监控录像,录像显示王锡之是被自己家里的专车接走的。“往前倒一下。”刘璐说。视频先前倒了几分钟,能看到一个年男人了丰田埃尔法。刘璐把视频转存到自己手机里,发到班级群里,塔格又把视频转发给王锡之的外公。苏容茂认识这个年男人,正是前女婿的铁杆心腹马君健。他再给司机打电话,终于得知真相,王锡之是半路被马君健劝走的,现在已经去了机场。苏容茂一切都明白了,女儿是追外孙子才出的交通意外。医科大附院,手术室,能来的人全来了,王锡之的老师和要好的同学,还有他的奶奶和四姑妈,手术很漫长,过程陆续有人赶到,刘昆仑和韦康也来了,大女儿苏颜也来了。韦康犹豫再三,还是主动找苏容茂攀谈,当年是他这个警方卧底害的苏容茂几十年牢狱之灾,按说两人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仇,但是苏容茂也不是寻常人等,他早已释怀,不提往事,只说当下。“王海昆把儿子接走了,苏晴去追,结果出了事。”苏容茂淡淡一句解释了发生的一切。韦康和刘昆仑交换一下眼色,换刘昆仑过来问:“虽然离婚了,但是父亲见儿子也没这么可怕吧,至于拼命去追么”苏容茂不想和他们多解释,只说了两个字:“至于。”刘昆仑怀疑苏容茂知道些什么,他继续问:“是不是苏晴判断王海昆会对王锡之不利”苏容茂反问:“你知道些什么”“我知道王海昆不是个好人。”刘昆仑的冷笑意味深长。“不许你说我爸爸坏话。”苏颜冲过来怒目相对,她永远记得五岁时在延庆,那时候还不是爸爸的刘昆仑救自己的情景。虽然昆仑是苏颜的偶像,但是在爸爸的尊严面前任何偶像都是渣渣,她继续斥责对方:“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你也配叫昆仑么,你不配当他的儿子。”刘昆仑无奈的苦笑,苏颜是另一个意义的脑残粉,不过粉的是以前的自己,其实并不是这个冷酷无情的后爹。和苏家祖孙的对话无法继续了,只能回去默默等待,但是刘昆仑心有数,王海昆突然召回儿子,预示着有事发生,像当年王化云召回在外面散养的自己一样。现在分析起来,自己存在的前二十年,王化云并不知情,只是由于机缘巧合被他知道后,也没有立刻认亲,而是放在外面散养,原因是觉得自己不够料当替身义体,当时优先考虑的是王海聪的躯壳,但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先是自己证明自己的实力,让王化云开始犹豫用哪一个,后来王海聪突发意外,老妖怪没得选择,开始重点培养自己了。现在,也许王海昆又要开始培养儿子了,历史在重复。手术室的指示灯一直亮着,从傍晚到黎明,经过十二个小时的艰苦手术后,终于灯灭了,疲惫不堪的医生走出来,揭下口罩说:“谁是家属”苏容茂已经睡着,苏颜也在打瞌睡,刘昆仑前低声回答:“有什么和我说吧。”“我们尽力了。”医生说,“现在的情况是有心跳,有呼吸,但是能不能苏醒过来,要看运气了。”“你是说植物人”刘昆仑问。“存在这种可能性。”医生说。刘沂蒙凑了过来:“我也看看病人。”“现在转icu,还不能探视。”医生立刻拒绝。但刘沂蒙有她的理由,刘昆仑和韦康前将拦路的医生推开,让刘沂蒙进入手术室。手术室里七零八落躺着几个还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这场手术动用的可不止一位医生,长达十个小时的连续作战,铁人都熬不住,几个医生已经累得躺倒了。苏晴静静躺在手术台,面无人色,机器的心跳很微弱,刘沂蒙仔细观察,发现她的魂魄不在这里。苏晴已经失了魂,不可能醒来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警觉

刘沂蒙和刘昆仑被护士赶出了手术室,这时苏容茂祖孙也醒了,医生告诉他们同样的话,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但是脑部受到重创,可能永远也醒不来了。苏颜嗷的一下大放悲声,苏容茂强撑着处理后续事宜,刘沂蒙对韦康说“你留下帮忙,我带小弟去找苏晴的魂。”刘昆仑带着四姐驱车赶到事故发生地,交通已经恢复正常,但损毁的护栏还没修好,道路看不到刹车痕迹,下面的庄稼地一片狼藉,但跑车的残骸已经被吊走,现场只残留了一些碎片和油渍。时值冬日,旷野一片枯黄,风声呼啸,两个人四下寻找,准确的说是刘沂蒙在寻找苏晴迷失的魂魄,可是这儿方圆几百米连孤魂野鬼都没有,苏晴的魂不知道飘零到何处去了。刘昆仑欲哭无泪,苏晴是他的初恋,是他刻骨铭心的一段回忆最重要的人,她也是个可怜的命苦的女人,不满二十岁家破人亡,然后遇人不淑,后来好歹过安定的日子,家庭又非常不幸,如今红颜薄命,不知魂归何处,自己却无计可施。王锡之在飞机睡了一觉,醒来后已经抵达苏黎世国际机场,他做了个噩梦,梦到妈妈在天飞着追自己,却怎么也追不飞机,最后远远地消失在云层深处,那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碎,他摸出手机想打个电话报平安,可是手机没电了,无法开机。马君健说没关系,等见到你父亲再给家里打电话,王锡之点点头,跟着机组下飞机,过海关,但是并不出机场,另有一架直升机等着载他前往洛桑。洛桑是瑞士的一座城市,王海昆住在洛桑大学医学心,在这里接受全球最顶端的治疗,在见父亲之前,王锡之先要接受全面的消毒,沐浴更衣,从里到外换新衣服,跟随医护人员来到病房。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复合材料的墙壁和一体化家具让人联想到太空船,王海昆坐在轮椅,面对窗外的树林,安静祥和,听到儿子进门,王海昆回头,慈祥的笑了,他操控轮椅转过身来,王锡之这才意识到,父亲真的瘫痪了,从此不再能陪自己打球跑步,虽然他本来也没陪过。“推我到花园里走走吧。”王海昆说。王锡之嗯了一声,前试图去推轮椅,但父亲却自己操控电动轮椅径自向前去了,搞得儿子有些尴尬,想象父慈子孝的场面哪去了,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父亲一辈子要强,当年也曾瘫痪过,后来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居然自愈了,想必这次的受伤也不会给他造成太大的心理冲击。电动轮椅智能高端,操控精准,医院的所有通道都是无障碍的,可以一路畅通,病房楼下的花园里空无一人,灌木有些残雪,父子俩在这里展开一场对话。“我身体每况愈下,要准备交班了。”王海昆说。王锡之笑了“老爸你开什么玩笑,你才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现在医学发达,没什么治不好的病。”王海昆说“我年轻的时候太过孟浪,搞得遍体鳞伤,老了,撑不住了,以后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本来我想放你在外面历练几年,现在看来不合适,待在近江你的眼界太窄,你妈这个人也太固执,唉,不说她了”其实此时王海昆已经得知苏晴出车祸的消息,只是还不想告诉儿子,怕影响了彼此谈话的心情。“儿子,你长大了,选择权在你。”王海昆炯炯目光看着儿子,“留在爸爸身边吧。”王锡之面露难色,本来以为只是来探视一眼,给老爸鼓劲打气,没想到是这种局面,他嗫嚅一番说“我我近江还有好多朋友,我舍不得他们。”王海昆哈哈大笑“只有狼才成群结队,老虎从来都是独行,做人,尤其是做咱们这种人,是不需要朋友的,你告诉我朋友是什么”王锡之筹措了一下语言,脑海里出现了木孜塔格和班里的同学们,他说“朋友是伙伴,在你伤心的时候陪伴你,在你快乐的时候一起分享,有危难一起对抗,共同进步,共同成长,志趣相同而不是因为利益走到一起的人。”王海昆说“你说的很对,可是一个真正强大的人是不需要所谓的朋友的,完美的灵魂总是孤独的,他的痛苦可以自己承担,快乐可以独享,他可以独立面对任何艰难险阻,处理任何复杂事务,一个人是一支军队。”王锡之懵懂的眨眼,父亲的话很霸气,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有弱者才在精神依赖他人,要靠所谓的爱来滋养自己,现在的人啊,精神脆弱的很,甚至军人警察在击毙暴徒之后还要心理疏导,呵呵,当年我们杀日本鬼子的时候可不心软,只恨杀的太少,爱这个东西,是一个人的软肋,他爱的人越多,爱的美好事物越多,他的软肋越多,自古无情最无敌”王锡之心说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番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是胡扯八道,但是从父亲这样强大自信的人嘴里说出来,是歪理也振聋发聩,高屋建瓴。“你那些朋友又不会丢,你喜欢他们,把他们接到身边来学习工作,以后给他们工作,咱们家又不缺这点钱。”王海昆指点江山道,“回头我带你盘点一下咱们家的财富,以后这都是你的。”对于自家的财产,王锡之只知道一个大致的模糊的数字,甚至无法精确到亿,钱多了变成了数字,对幸福的增加没有了意义,对王锡之也没有太大诱惑力,反而让他想到另外一件事。昆仑,还有木孜和塔格,都是父亲留在外面的私生子,为什么不和他们相认,尤其昆仑,那么优秀,他哪一点不配做父亲的儿子呢,还有木孜塔格,他们的妈妈是个好人,得了重病也不张口,这种品质的女人难道不值得同情和照顾么,如果坐拥亿万财富,却看着亲人受难,这样的强者,不做也罢。如果不是父亲重病在身,王锡之当场要发问,但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回去。护士来干涉了,说病人不宜在户外过久,将王海昆带回病房,又有两个护士来请王锡之去做一次例行体检。体检非常全面,做下来要一个小时,做完之后他困倦不堪,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可是手机还在马君健那里,到处找不到电话,想借医护人员的手机也借不到,这些人班期间是禁止携带手机的,甚至整个医院都没有手机,因为会影响到心脏起搏器的工作。王锡之忽然傻笑起来,自己懵了,没有手机可以用固定电话嘛,没有固话还可以用络,他能说流利的法语,而法语正是瑞士的官方语言之一,交流没有障碍,王锡之借了一台电脑,下载了qq,看到班级群跳跃的图标,他有种找到家的感觉。可是浏览完这些离线消息之后,王锡之通体冰冷,原来在他突然离开之后发生这么多事情,最无法接受的是亲爱的妈妈车祸重伤,至今没能苏醒为什么为什么妈妈出了车祸却没人告诉自己,这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家里肯定千方百计的打电话给自己,可是手机却没电,下课的时候手机还有85的电量,在飞机是关机状态消耗不了太多,为什么下了飞机却开不了机,父亲一定接到了通知,却还气定神闲的和自己聊天难道这是他说的无情最无敌悲伤愤怒的王锡之忘了下线,离席而去,他对医疗心不熟悉,漫无目的的乱走,想找到出口,离开这里,离开父亲,他要回家去看妈妈。医疗心是分区域的,有些区域不刷卡无法进入,心乱如麻的王锡之下意识的跟着一个医护人员走进了未授权区域,漫长的走廊另一头,一个亚裔女人带着孩子迎面走来,当他们面对面的时候,彼此都愣住了。那个孩子大约十一二岁,已经长到一米七,完全是小一号的王锡之。两人不但长得酷似,连衣服都撞衫,同样是白色的纯棉病号服,这是体检用的衣服。两人这样面对面站着,很明显,他们之间存在血缘关系,不用想也知道是同父异母,但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应该长得这么相似,算是异卵双胞胎都不会这么像。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女人,她说“锡珩,叫哥哥。”那孩子喊了一声哥哥,眼神只有童真和好。但王锡之的身体却颤抖了一下,他听母亲讲过很多往事,据说父亲当年也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王海聪,当父亲认祖归宗之后没几年,这个王海聪意外死亡了。他看过王海聪的照片,和父亲略有差异,但仅仅是在身高和肤色以及气质,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分辨出来。但同样是异母兄弟,昆仑、还有木孜塔格长得和自己有所差异,这才是正常现象,父亲突然重伤瘫痪,急招自己前来,同样被招来的还有其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两人都好端端的进行了体检,以及母亲拼死也要追回自己的离举动,种种迹象横向联系不起来什么也说明不了,但这家医学心给王锡之的感觉瞬间变了。这里阴森恐怖,冷如冰窖,到处充满诡异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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