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齿痕 冉亦安 5714 字 2020-03-24

开培训班肯定是想尽方法动用资源为自家学生开后门的,如果知道的多点,还能标价出售,反正到了这个时候学生都很好忽悠,抓着根救命稻草就咬钩。

老白肯定不会赚这钱,但可以组织学生提前画一画,上阵前磨刀不快也光。

下午邱大吉才回来,进门一脸激动,一看就知道收获不小。

走走走,先上二楼开个会!邱大吉跟捡了钱着急分赃似的招呼楼下俩人,快啊兄弟们,争分夺秒啊。

这是取得什么机密文件了吧这么激动?

程让上楼前跟史天使了个眼色,我说,他待会儿要是有什么歪心思,直接就地正法。

没问题,我干倒他!史天搓搓手,看着还挺兴奋。

邱大吉特意跑到休息室里说话,让哥,天儿,我两场都打听着了!

这么牛吗大吉?史天关上门说,表舅今年这么给面啊。

哪儿啊,我软磨硬泡他才给了点提示,水粉静物是我自己瞧的。邱大吉指了指自己的鞋,老表舅提示的,不知道是速写还是素描,我估摸着应该是默画。

程让一听这场就不好考,这种题目知道了也没那么有用,单纯刻画一双鞋就有点考功力了,又没有固定参照物,哪怕今晚上让学生临时抱佛脚,明天能画好的也不多。

史天点头,那倒是,画一双鞋不难,画出彩不容易,速写还好一点吧,现场找一双鞋照着画,不过速写的可能性不大,太简单了这得算是冷题目了吧,平常画得就少。

就是画得少消息才有价值,反正晚上让考C院的学生画两张练练手,总比不练强。邱大吉说,静物倒是常见,不过我估计最后肯定还有一个主体静物,这个就不一定是什么了,每个考场肯定不一样。

画画考得还是功底,不像考卷知道题目就是十拿九稳,不过聊胜于无,看来晚上还得加班。

大吉,我记得白迎迎跟张扬都考C院吧?程让意有所指,你可别太实在了。

白迎迎那姑娘确实挺牛逼,给邱大吉戴了绿帽没几天又吉欧巴长吉欧巴短了,恋不恋爱对这个称呼的甜度毫无影响,除了每天晚上不滚床单以外,跟邱大吉的关系还跟以前一样。

程让怀疑白迎迎之所以厚着脸皮回来,是还想说服邱大吉给张扬考试,当然邱大吉是不可能再上当了,但能把考题套出来也不白回来,毕竟邱大吉老舅在C院,给外甥透露点消息太正常了。

就大吉这软耳朵,白迎迎随便卖个萌就能把考题套出来。

你也太小看我了让哥。邱大吉不以为意,我晚上就摆一桌静物,放上双鞋,咱就恰好练习了这不算啥吧,放心吧啊,明天就考试了,我又不跟她单独待着,没事。

行吧,程让没再说啥,下楼准备静物去了。

晚上熬到十一点才回家,江乘已经跑步回来了,正在书房不知道跟谁通电话。

一听到他哥打电话程让就警钟大作,匆匆脱掉鞋光着脚跑到小书房外听门角要是还跟那个破室友,他立刻就杀到隋宇家里揍他。

我爸还没回国吗?江乘靠在椅背上,手拨弄着头顶上吊着的绿箩,不是去揍人吗,怎么揍这么久,不会叫人揍了吧?

挨揍他也乐意啊,你爸去的时候特别高兴你知道么,因为你长这么大,头一次把自己的难题交给他处理,他屁颠屁颠给你出头。周暮隔着电话笑得不行,不过人早揍完了,据说揍得他们灰头土脸不敢逼逼,最后拿着补偿费滚蛋了,本来是要回了的,他又突然有点工作上的事,晚两天。

哦,我爸揍人破费了,我回头还他。江乘听着门口有动静,不由深笑起来,他从来没这样轻松过,像是卸下了一身重担。

父子俩一向乐衷于客气,互相欠债要还,吃个饭有时候还要AA,外人可能不大理解,但这是他们表达爱对方的方式。

有钱你就还,没钱就赊着。周暮开玩笑,还可以拿程小白抵押。

你们又拿我做什么交易呢!程让听见是周暮的电话,高高兴兴地走进来,把书桌挪走,坐到江乘的腿上,搂着对方脖子先香了一口,爸爸,通知你们一声啊,我哥的账都归我还了,他以后就负责在家混吃混喝,我养他。

江乘擦了擦脑门上的口水,无语。

周暮乐了:你赚得钱够你自己花吗程小白,还你替人还钱,你上秤论斤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啊。

那您甭管,反正我哥以后不出门抛头露面,就在家当花瓶您问我这什么狗屁心理?那你问我爸去,你要现在辞职在家当花瓶,他保证一百个乐意。

这货得啵起来没完,江乘干脆跟周暮拜拜挂电话,把人从腿上薅了下去,一身颜料铅笔灰往哪蹭呢,滚去洗澡。

程让对江乘的威胁已经有了免疫,又死皮赖脸地坐回去,反正已经蹭了,你这会儿矫情个屁,来,再让爸爸香一个。

江乘:

早上出门还蔫得像个烂茄子,出去半天回来就成了饿狼,程让把他哥怼在书架上,啃得活像饿了仨月。

没一会儿,江乘也被他啃饿了,于是两头饿狼你来我往,直接啃进了浴室。

闹腾完了也不知道几点,程让趴在床上哼哼,哥,你怎么给我洗得头,都给我洗打结了!

他借头发抗议,主要是想控诉江乘的暴力行为,本来酝酿着要报昨晚的仇,一步步早在心里计划好了,开始展开得也很尽如他意,就是中间不知道哪一步歪了,他又被收拾得体无完肤。

浴室一地鸡毛,江乘正在清理战场,闻言说:那你自己进来再洗一回。

还洗?再洗就秃毛了好吧。

程让一想起江乘的手指在发间揉搓的滋味就浑身发烫,他那双手可能是通电的,揉哪哪起电,光这么想着就一个激灵接一个激灵,那些非非的画面在眼前一帧接一帧

起来。江乘忽然过来说。

啊?程让被迫从不堪入目的画面中撤回心神,下意识拽过被子来遮在屁股上,遮完了才反应过来他现在趴着没什么遮的必要,又欲盖弥彰地把被子掀开,完事觉得这样太心虚,连臊再懊恼,闷出了一头汗,最后干脆装鸵鸟,把脸埋进了枕头。

江乘:

让哥这一套动作,生动而完美地表现出了扫黄打非人员进入现场后,某些人群的临场反应。

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睡。江乘掀枕头。

枕头底下传来垂死挣扎试图挽回早已不存在的脸皮的声音,哥,你就当我睡了吧。

那行。江乘把吹风机插在床边插头上,手指在程让肋下轻轻挠了两下,对方马上诈尸一样弹起来,笑得差点撅过去。

哈哈哈哈哥你住手住手痒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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