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盛阳初瞬间恍惚了一下,他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来人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中间出国三年直到一个月前才回国的青梅竹马,同时也是这篇文的主角攻晏星沉。

同样穿着一中校服,晏星沉却把那两个小跟班碾压成了渣渣,黑白相间的校服说不上好看,宽松普通毫无版型可言,然而平平无奇的校服穿在晏星沉身上,却硬是被他穿出了一种男模一般的气场。

少年宽肩窄腰,个高腿长,尤其是那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一步迈出去估计能顶别人两步,往那矮胖子旁边一站,档线都快到人家胸口了,简直惨不忍睹。

他几步走到盛阳初病床前,低头打量着床上的盛阳初,因为逆着光,表情晦暗不明。

盛阳初同样仰着头看着晏星沉,因为信息量过载,他的大脑都快宕机了,他和晏星沉从小认识,关系一直不错,直到三年前晏星沉出国,他被穿书者霸占了身体,从此在脑残沙雕的路上一路狂奔,虽然以背后灵的形式观察了那穿书者三年,但他还是常常想不明白那个穿书者到底在想什么,总能以各种常人无法想象的方式把事情搞砸,后来干脆还破罐子破摔了,各种横行霸道欺O霸A

眼看剧情在疯狂OOC的路上拔腿狂奔,晏星沉回国了,穿书者立刻开始激情倒追晏星沉,甚至在开学第一天就把人家堵男厕所里壁咚告白,原因无他因为晏星沉是正牌主角攻。

盛阳初有些无法面对自己曾经的竹马,他以前把晏星沉当成最好的朋友,晏星沉出国的时候他还赌气没去送机,按照原来的剧情,他们三年后的重逢也是从赌气开始的,他无法释怀晏星沉当年忽然出国,而晏星沉一回国就抢走了他年级第一的宝座,两人因为曾经的误会和学习成绩上的针锋相对成了一对欢喜冤家,闹着闹着就谈起了小恋爱,想想也是有点小带感

结果因为那个沙雕穿书者,一切都OOC了,当他眼睁睁看着穿书者把晏星沉堵在男厕所里用最油腻的语气说着最土味的情话

你眼睛瞎了啊?撞我心口上了!

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往事不堪回首,盛阳初猛地把眼睛一闭,决定把装失忆进行到底!

他睁开眼睛,一脸茫然无辜:你是谁?

晏星沉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盛阳初,刚刚盛阳初盯着他看的时间足有十秒以上,在他回国这一个月以来,盛阳初常常用一种令他不舒服的眼神久久地注视他,一种仿佛他是被放在货架上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的眼神

于是他漫不经心地笑道:失忆了?这是什么新玩法吗?

盛阳初有些无奈,穿书者为了引起晏星沉的注意干了太多沙雕事,前科太多,不怪晏星沉怀疑,他努力睁大眼睛,让眼神显得纯洁一点:你是谁?我又是谁?

一旁的两个小跟班却是哭天抢地了起来:阳哥!你真的失忆了?!

阳哥!我是王天虎啊!他是季墨谷啊!

矮胖子叫王天虎,高瘦子叫季墨谷,两人都是Beta。

盛阳初不敢把失忆装得太彻底,眉头一皱,半真半假道:好像有一点印象我们是朋友。

对对对!我们都是阳哥你最好的朋友!王天虎喜极而泣,阳哥你居然还记得我们!

季墨谷则忧心忡忡:阳哥,你还记得多少东西?

盛阳初想了想道:一半一半吧

王天虎红了眼眶:阳哥你居然失忆了,肯定是被顾穿云那小子砸坏了脑袋!我一定要找那小子算账!

季墨谷则若有所思道:难道是选择性失忆?只记得重要的东西,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就忘了?

盛阳初心下一喜,选择性失忆,这个好!他能记住那些该记住的东西,比如学习方面的知识,而忘掉那些他不想面对的东西他暗中给了季墨谷一个赞赏的眼神,一脸沉重道:应该是这样。

一旁的晏星沉忽然笑了:所以我是不重要的东西?

盛阳初眨了眨眼睛,问一旁的王天虎:我刚刚就想问了,他是谁啊?我们的同学吗?

王天虎似乎有些怕晏星沉,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晏星沉一眼,凑到盛阳初耳边压低了声音道:阳哥,他是晏星沉啊,你们一班的班长还有咳咳!阳哥你的心上人,我们未来的大嫂啊!

为什么要提这一茬!为什么偏偏提这一茬!

盛阳初险些绷不住表情,他努力装作一脸茫然:是吗?我不记得了。

王天虎大呼小叫:那阳哥你还记得顾穿云那小子吗?就是他把你脑袋砸坏了啊!

盛阳初一脸茫然:我也不记得了。

王天虎十分感动:阳哥你脑袋坏了,谁也不记得了却还记得我和大谷,我太感动了!一日大哥,一生大哥!

盛阳初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只能茫然微笑。

晏星沉收起了观察盛阳初的视线,懒洋洋地笑了一下:既然如此,我先走了,我作为班长的职责已经尽到了,盛同学你好好养伤,记得补脑。

盛阳初假装没听出晏星沉讽刺他脑壳坏了,笑得一脸无辜:班长走好,一路顺风。

晏星沉微微眯起眼睛,盛阳初竟然没有装作失忆的样子强留他

然而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很快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直到晏星沉的背影彻底消失,王天虎才小心翼翼地问盛阳初:阳哥,你真的不记得咱大嫂了?还是装的?

盛阳初松了一口气,瘫坐在病床上,晏星沉给他带来的压力太大了,他一不小心就出了一身冷汗,闻言他语气平静道: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天王虎恍然大悟:我懂了!现在的阳哥是钮钴禄阳哥!

盛阳初:

第3章

盛阳初只住了一天院就出院了,虽然他后脑勺的伤口看着夸张,但实际上并没有多严重,只是暂时还不能拆掉绷带。

只是直到出院,除了两个小弟和身为班长的晏星沉外,都没有其他人来看望他。

临出院前,他攥着从裤兜里摸出的手机,看着空空如也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垂下了眼帘。

准备领盛阳初去办出院手续的小护士忍不住问:怎么没人来接你啊?

一开始她对这疑似打架才住院的少年没什么好感,齐刘海锅盖头,胳膊还有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学生,但经过一天的相处,她的观感逐渐变了,如今看着少年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的模样,她不由有些心软了。

盛阳初抬起眼来乖巧道:我的朋友还在上课。

本来那两个小弟宁愿逃课也要来接他出院,只不过被他阻止了而已。

虽然当那两个小弟听到他说不要逃课,好好上学时那表情简直跟白日见鬼了似的。

小护士下意识问:那你的家人呢?

盛阳初沉默了,他再次垂下了眼帘,就在小护士以为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正尴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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