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独宠生活 第37节(1 / 2)

那么湖左岸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事实上,太子只是看到一个宫女对着花伸出手又缩回去,很犹豫的样子,便去问她怎么了。听竹一下子吓倒在地,追问下才哭了起来,说最近她的主子心情不好,她想摘点主子平素喜欢的金盏花哄她高兴,可宫里的花,哪一株都比她这个宫女贵重,实在是不敢。

太子觉得这宫女也是一心为主,就很大方地摘了一朵送到她手上,告诉她这地方的金盏花都可以拿去。

又过了一天,傍晚,太子继续看他的医书,阿瑾则是又绣起了东西,看形状,像个荷包。

外面吵吵嚷嚷的,阿瑾提高了声音,“出什么事了。”

白露愤慨地拉着心儿进来了,“主子,心儿这丫头居然偷药。”

有了这么一出,太子也抬起了头,“金银器物就罢了,这药有什么可偷的。”

心儿伏地而哭,“主子,奴婢也是没办法了。”

“到底怎么了?”阿瑾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心儿一片凄婉,“承德苑的听竹,她不是挨了三十大板吗,又不给上药,人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眼瞧着就要断气了。奴婢和她虽只有几面的交情,可实在不忍心看她就这么没了,可奴婢也请不来太医,自己那些治跌打损伤的东西也没多大用处,就,就一下子歪了心思,想偷偷拿库房里的那些好药过去,主子,奴婢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再犯,只是,能不能求您给个恩典,救救听竹姐姐吧。”

太子也放下了手里的书,“她犯了什么事,竟罚得这么重,连药都不给用。”

阿瑾则看向了太子,“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殿下这个蓝颜祸水了。”

“为孤?”太子摸不着头脑,自己这几天可没和旁人有什么牵扯啊。

“殿下赠花于美人,岂不遭人妒?”

“是昨日湖边的那个宫女?”

阿瑾点点头。

“怎可如此!”太子觉得很荒唐。

“殿下一言一行本就受关注,前朝如此,后宫亦是如此啊。”

“承德苑,又是太子妃,不过一个宫女,未免太狠了,真想要她命不成。”太子心底很反感,“到底此事是因孤而起,乐元,你送点好药过去给她吧,”又看了看心儿,对阿瑾道,“这个宫女也是出于情义,小惩大诫就算了吧。”

“既然殿下开恩,就罚你一个月的例银,以后若有事,大可明着求恩典,万不能再行此宵小之举,明白吗。”

“谢殿下,谢主子,奴婢记下了。”心儿抹了抹眼泪,告退时和阿瑾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过了一会,乐公公回来了,却是一身狼狈。

“乐元,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太子看着乐公公的样子,活像被人群殴了。

乐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殿下,奴才本来是去送药的,可不巧让太子妃撞见了,太子妃一听,非说那女子是个狐狸精要打死她,可旁边又有一个嬷嬷拼命阻拦,周围其它宫人竟也不敢上前,两个人都拉扯起来,连奴才也遭了池鱼之殃。”

太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只怕太子妃以为他对那宫女生了别的心思,急着灭口泄愤呢,“这太子妃,行事越发没个顾忌了,人命半点不放在眼里,就连下人也管不好,还敢和她这个主子拉扯,乐元,你去传孤口谕,放那宫女归乡吧,也免得给东宫又平白添了一条冤魂,至于那个嬷嬷,一并赶出宫去。”

阿瑾看着乐公公避重就轻地说了事情经过,这好像是在落井下石呀,半点没提那听竹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那嬷嬷也是太子妃的奶娘,太子妃到底说了什么话。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再费事了。

承德苑。

听琴觉得这日子真没法过了,不过一个错眼,竹嬷嬷和听竹就都折了。原本太子妃只是恼怒听竹私下里勾引太子,惩戒一番,眼瞧着在竹嬷嬷的劝说下就要接受听竹,让她去固宠了,谁料到太子居然会送药来。这可捅了马蜂窝,太子妃直接就要杀了听竹,竹嬷嬷护女心切,竟然动手了,现在可倒好,两人都出了宫,就剩她一个,可怎么帮得了太子妃呀。

世家

自从出了祁侧妃的事,阿瑾再去请安的时候就没那么清静了,就那么几个人还不安生,奈何阿瑾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说再多最后只能气到自己。

本以为阿瑾会失宠,结果没几天太子殿下又故态复萌往勤勉阁跑了,委实让人生气,想使绊子都找不着机会。等祁侧妃诊出了身孕,她们更是没空理会阿瑾了,全都要炸开了。

承德苑。

“你说什么!”太子妃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夏蝉苑来报,祁侧妃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来报信的宫女都快哭出来了,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推给她,好可怕呀。

“怎么会,怎么可能,才一晚上,”太子妃要崩溃了,“为什么她们一个个的运气就这么好!”

勤勉阁这里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白露一听到这事就心下一紧,在门口来回走了好久,最后停下了脚步,把其它人都支开了,自己进了屋。

阿瑾听了白露的禀告,心里也五味杂陈,事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恍然间见白露一脸严肃,又欲言又止,“怎么了。”

白露突然跪下了,“奴婢斗胆,希望主子早做打算。”

阿瑾神色未变,“打算?我能做什么打算?”

“主子,奴婢知道这种事有违道义,可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万一祁侧妃生下儿子,小皇孙身为殿下长子,必定是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您可要为他想想啊。”

“你是想让我去害人?”

“总比以后被人害了好,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若只是一个人也就罢了,咱们只管争宠,不去想其它,可您有了小皇孙,很多事,就由不得自己了,奴婢进宫也有不少日子了,所见所闻与从前大不相同,已经明白,这宫里,太善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阿瑾看着白露,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适应了宫里的尔虞我诈,心肠硬起来了啊,这深宫,果然是个能改变人的地方,“祁国公府可不是吃素的。”

白露认真地望着阿瑾,“奴婢一路跟着您从边城进了皇宫,从一无所有的舞姬坐上了二品夫人之位,知道您绝不是个无能之辈。”

“白露,你高看我了,”阿瑾微微叹息,起身把白露扶了起来,“我知道,你也是出于忠心,可有些事,是我们插不了手的。”

“主子?”白露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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